那一年,杏花春雨如电影《青蛇》中张曼玉首次亮相的场景一般,从无意料,却纷纷撒落在敦敦实实的心坎上,这么久,那么美。
长春的春是另一种调调,放弃类似的热与“群演”的花。林黛玉的“林”字,这座城用杏花的“杏”书写同一边。偶有雪花冬似梅、春似杏,你说它是“南樱北杏”的接力也可,你说它是“白茫茫雪里一缕春簪”的延伸也罢,反正这股时间与空间上的小性子,很难再寻翻版。
入校,是一道渲染着罗曼蒂克和气宇轩昂双重色彩的闸口;门里,还隔着一席镶嵌神秘魔镜的珠帘。对着校园,照见未来无数可能版本的自己。“我要有场大作为!”18岁时,自己对自己说。
那时总有无限底气,向晴空询问月亮,向夜晚索要喧嚣。机械与交通,速度与激情,青春要拼一个不朽,日后,建自己的城邦。不舍得错过逸夫楼夜晚的灯光,希望图书馆24小时不打烊,走出食堂与校内赛车比赛巧遇一场,直到汽车大楼里的优秀毕业作品展中也有自己的一件在其中摆放,猛然醒悟,青春不殇。
在塑造自己的征程上2倍起速,那年花开月正圆的小心思却被潜潜封印。这许多年过去,挥臂破浪的少年已上岸,梦里,那一片两片三四片的杏花瓣几次三番飘落在打湿的睫毛尖上。四年光景,蒙上“繁花”滤镜,那星星点点的人物特写被填了模糊特效,一株两株花枝却再清晰不过。
原是那一场大梦我不愿醒,山鹰与河水,墙内的仰望和墙外的笛声,飘飘渺渺,浩浩荡荡。
那一年的杏花春雨,美得不可方物。
4月20日,谷雨有遇,“北国春醒·杏运长春”吉大杏花节即将于吉林大学南岭校区启幕。全城迷恋,这一份赏花指南,牵线,与18岁那年,再相见。